在几天前的智谱Agent OpenDay上，CEO张鹏掏出手机在台上炫技了一把：“帮我在智谱开放日的群聊里发个两万的红包，数量为一百个，名字为‘AI给你发的第一个红包’。”

按照以上指令，智能体AutoGLM调用微信，打开红包功能，顺利发布。

也就是说，理想状态下，只需要一句话的事，智能体就能接管你的手机。2024年以来，AI智能体的风本就越来越大。海外Google、微软、OpenAI都在重点突破Agent业务，业内预期，2025年就是AI Agent的爆发年。

在Mobile Agent领域，两拨势力也已经出发。一派是以创业公司为代表的大模型技术派，另一派则是期望做出下一代计算平台的手机厂商们。

AI行业博主 AI Dance将其比喻为自动驾驶厂商与主机厂的关系，“我觉得这个位置手机厂商不会让给别人的”，其对凤凰网科技表示，就像越来越多企业厂商自建智驾部门，手机厂商很快会入场储备相关人才和业务。

据AI Dance援引知情人士消息，“小米CEO雷军近期亲自交流过多家LLM的CTO和核心算法，此前AI初创企业波形智能CEO与CTO也已入职OPPO负责算法相关研发工作”。

01 为什么都开始卷智能体了？

“大模型公司都说自己的算法是独到的，但是没有谁的（算法）是独到的”，此前猎豹移动董事长兼CEO傅盛在包括凤凰网科技在内的多家媒体沟通会上表示，百模大战的核心本来是算力、算法与数据的竞争，其中算力层面也就是芯片层面各家都没有差别，而根据其观察，在算法层面多家也没有明显的差异化。数据层面，整个互联网行业可公开的数据也已经达到天花板。

这意味着，百模大战早已到了战无可战的地步。

在海外，Scaling law撞墙的争论也已持续了一段时间，模型继续往下演进的可行性与必要性开始被怀疑。实际上，从OpenAI o1发布开始，业内就已经在思考，大模型是时候换个范式运行了。

也因此，业内纷纷走上了两条路，一条是在o1的研究上下苦功夫，为大模型找到新的计算方式，提升其可用性，降低幻觉率。一位来自大厂的相关研究人士曾经对凤凰网科技表示，“这其中最关键的问题其实是成本问题，如何用更低的成本达到更好的计算效果，但目前还没有达到一个很好的平衡点。”

另一方面，随着大模型层面的竞争碰壁，越来越多企业开始自己下场卷智能体，OpenAI在11月初被爆出将在2025年1月推出Agent“Operator（操作员）”，可以为用户自动执行任务。

依旧是熟悉的配方：用户只需要在电脑上下达指令，接管的Agent就能自己编写代码，或者是做旅行攻略、点餐购物等等。

更着急的微软，推出了更宏大的计划和目标，率先发布了多款智能体，并且号称“已经有超过10万家公司，用Copilot Studio创建了自己的AI智能体”。

国内科技企业中，百度、智谱等均已发布自家的智能体，或者是面向头部企业输出其大模型能力，让外部企业建立自家的智能体。联想此前也已发布业内首款面向中小企业的IT服务智能体——联想百应智能体，其目标是让更多中小企业能更快用上AI智能体服务。

02 不想被革命，最好就加入

在智能体越来越火的当下，一些声音也随之而来，认为其将革掉App的命。

由于手机厂商已经有近十年没有颠覆性的变革，所以这一轮AI对App的革命让手机厂商感觉到兴奋。

在今年6月举办的苹果开发者大会上，“Apple Intelligence”被提及了约60次。紧接着在10月底，苹果就在美国正式推送iOS 18.1正式版，Apple Intelligence集成在iOS 18.1。这成为了近几年来，苹果最振奋人心的发布。

也是在同一时间，荣耀发布了MagicOS 9.0，在其中搭载了智能体，荣耀CEO赵明还在发布现场演示了一段，他对着新品手机YOYO助理说了一句指令“帮我点2000杯喝的，适合现在喝的”，就成功下单了2000杯咖啡。

“比较重要的是Mobile Agent是不是决定了手机厂商的生死，如果Mobile Agen对手机厂商具有决定性影响，那么手机厂商必然会全力争取自主可控，即便面临巨大挑战”，AI Dance观察认为。

不过，据AI Dance分享，现阶段，行业内的确已经出现人才的流动。一个关键的原因是，手机厂商需要转换逻辑，从硬件为中心转变为以软件为中心，需要组织架构的较大调整，可能会遇到较大阻力。

“要实现理想的Mobile Agen体验，可能会涉及对手机操作系统相当大的改动，甚至重构”。

一加中国区总裁李杰此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：“AI对智能手机行业发展的影响，不是在某一个时刻会迎来突变，这种影响是渐进式的而不是爆发式的，就比如说，过了3年以后，你发现3年前的手机你不想用了。‘缺乏AI体验’就会是其中一个因素，尤其是当AI开始改变用户使用习惯或者深入嵌套某一个使用场景后。”

现阶段，多数AI智能体还处在十分早期的状态，功能单薄且不稳定。比如这一次的现场演示，AutoGLM就由于速度不够快，在现场进群人数过多、群聊人数已满的情况下进群失败，最终是由工作人员手动加入的群聊。

但可以确定的是，如果AI Agent真的是一门重要的生意或者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功能，那么主机厂会将其交给外部创业公司来做吗？从车企对智驾业务的态度或可看出一二，这又将是一次充满腥风血雨的淘汰赛。